细心的人很快会发现,领航舵用大型玻璃罩罩上,在离领航舵几里远的地方,有一张油黑的木漆橡木桌和一支椅子,在这个人潮熙朗的场所,这儿显得有点儿孤芳自赏的味道。
今天有点奇的是,小舞台上的那把吉他被一个青年抱着,在这个幽静的小木桌一隅,独自弹唱着一支英文曲目,细听是“life is like a boat”曲子。案前随意置着的一本纸业书,扉页随舞台那扇窗吹进来的轻风轻轻扬扬地舞动。
西洋曲子为这个餐吧添色了不少。
马修则在自己用过餐的一隅静静翻着自己手中的册子,翻过了几页,见餐吧内多有变幻、扑朔迷离的灯光,花丛舞台上的青年载歌载舞,景象迷离而活跃。
衬托出那个抱吉他的青年人并世无双的孤独和骄傲。
这个时候,轷时梁拉起了案前还啃最后一道小餐鸡翅的谭姆,“去抢麦!”
“抢麦?”谭姆没有很活泼的音乐细胞。
“是啊,轻哼一曲总没问题吧!”
“唱什么?”
“你唱得好的话我给你伴舞……”
“什么?”
“就这么说好了。”
轷时梁拉着谭姆离了座。
马修则合起了自己手中的册子,不禁走了过去。
少年又撒了下额前的刘海,神情依旧阴沉而落寞,“被驯服的象”——这一次惊奇了,就在马修靠近的一瞬,他唱起来了。
颇具都市情调的唱腔,专情又投入,几分高亢又忧伤,马修说不清楚是什么具体的情愫,他完全被这位歌者捕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