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她真的留在了妈妈床边,可是忽然之间,被单上全是血,刚出生的弟弟是血糊糊的一团肉,她被吓醒了。他刚好在身边,真好。
很久了,从来没有这么好。
那晚的蜡梅,很甜很香,让人心安。她决定敞开心扉,接纳少年。可是事情就是那么讽刺,少年的妈妈伸手替他关上了这扇门。
那天早上,在梁文康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时,倪杏子热络地拉着阳葵吃早餐。
饭桌上,摆着豆浆、油条、小笼包,还有一本墨绿色的银行存折。
倪杏子耐心地等阳葵喝完一碗豆浆才开口:“我不希望你给我们家梁文康一些不切实际的念想。”
“阿姨——”
“你先听我说。”倪杏子翻开存折,指着一串数字,“这是我们家一年的收入,不知道能不能占你家的一个零头。”
阳葵蒙了,呆呆地看着存折,不明白倪杏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