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端坐在椅子上,垂着眼睛微微皱了下眉头。
侯夫人讲的头头是道天衣无缝。
但是她不信。
一来,她知道远山侯背地里是李宗煜的人,远山侯便是再糊涂,也不会三言两句的被劝说后让侯夫人来江家跟李宗煜抢人,这是打自己站队的脸,若是那远山侯爷真是行的端做得正的正直人物,那此刻应该是侯爷带着侯夫人上门来请罪才是。
二来,侯夫人狡黠诡诈,她不信如此骄傲高贵的人会因为这种事情低声下气来求她。
那这是为何?
正在江浸月想不通的时候,刘妈妈端着茶壶,进中堂来添茶。
江浸月一愣,中堂有中堂的小厮丫鬟,如何让刘妈妈进来做这种事情了?
还没想明白,刘妈妈眉目未动,手腕忽的快速翻转,江浸月手边冷茶尽数翻到了地上,惹的她素色裙摆一块褐色茶渍。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刘妈妈连声告罪。
江浸月扶正了茶杯,淡淡的说道:“侯夫人,失礼了,请容浸月去换一身体面的衣裳。”
侯夫人看了一眼刘妈妈,即使知道了刘妈妈就是江浸月身边的人,她也发作不得,更没有理由留住江浸月让她给一个说法,只得咬牙让江浸月离开。
出了中堂往后院走,刘妈妈忽的对江浸月说道。“小姐,老夫人打听出来了,远山侯那边乱套了,说是小侯爷贴身小厮一个人一路哭着回的侯府,小侯爷快不行了,说是最多活不过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