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进来的人,是萧言舟还是他的人,便不知道了。
但他既然还愿意给自己见他一回的机会,加上赵全看起来还不知情……谢蘅芜默想,或许还没有那么严重。
比起那手串,她更担心的是自己床榻下的箱子。
虽然锁被破坏了,然她打开检查时,却发现里头没有翻动过的痕迹。
这种不确定的感觉,最折磨人了。
她的确淡了离开的念头,可人都是自私的,她不可能因为虚无缥缈的情意,就放弃规划许久的后路。
她可以不动这箱子,却不能没有它。
谢蘅芜心里惴惴不安,半天也没有个所以然,索性将此事放下,回身往殿里去补觉。
养足精神,今晚……一见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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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宫内,崔露秾半跪在崔太后榻前,一勺一勺喂着汤药。
“姑母,陛下都解了那女人的禁足,我今晚……还要过去吗?”
她蹙眉,忧心忡忡问道。
崔太后侧眸:“为何不去。”
崔露秾眉间皱了皱:“那女人在,陛下肯见我吗?”
“露儿,你是哀家传进宫的,你便不仅仅是你自己,可明白?”
崔太后点到为止,挥手道:“下去吧,哀家乏了。让嬷嬷与你说一些注意的事情,记得好好听。”
崔露秾起身,轻轻应了声是,心下紧张又有隐隐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