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去吧。我一问,就骂人。”赵老蔫妻子一声叹息,“唉,这老东西!”
沈长河进入里屋,打量了一下赵老蔫,轻声问,“爸,干的好好的,为啥要主动退下来啊?当初你不是说,有个人在吴振兴身边,对咱们有好处吗?”
赵老蔫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嘟囔道,“不干了,太累了。老子当了十多年的村长,哪一任村支书不得给我几分薄面?轮到了他吴振兴,根本就不顾老子的感受。还有,那些村民之前表面上是听书记的,其实都是老子的人。现在倒好,都跟在他吴振兴的屁股后面。老子被架空了,也跟他吴振兴摊牌了,这个村主任还当着有啥意思?想来想去,莫不如接着拔果树的事儿,无官一身轻。”
“嗯,这些我都理解。”沈长河点点头,然后瞄了眼老丈人手里撕的乱七八糟的《孙子兵法》,“正常来说应该算解脱了,但是你闹心扒拉的撕这玩意儿干啥呀?”
赵老蔫一声长叹,“唉,老子琢磨了一二十年的《孙子兵法》,不管是明争还是暗斗,几乎从来没有败落下风过。但是,自从遇上了吴振兴,这《孙子兵法》不好用了。到底为啥不好用了,我是死活也想不明白。既然不好使,那就没必要天天翻看了。看着反而来气,莫不如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