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姝点点头,不与阮天祁告别便与阮苏笙走出院落。路上,王秀姝终是忍不住,脸颊上淌下两行热泪:“师傅可是觉得秀姝做错了?”
“你做错什么呢?”阮苏笙问道。爱情之事本就自私,王秀姝来此地之前又何曾听过有长歌之人,她让人心疼,除了心疼外阮苏笙甚至不知晓自己可以为她做些什么。
“我找长歌谈话了,我突然觉得我与长歌身份转换,如同当初浅月公主叫我放弃天祁那般的语气,如今我全然使用在长歌身上,我觉得自己与浅月毫无差别,甚至我开始可怜起浅月公主了。”王秀姝苦笑一声,脸上的泪水却止不住的在脸颊上滑动。
阮苏笙知晓,她忍耐许久。她的委屈何人能够知晓。浅月曾是王秀姝最为厌恶之人,如今的她却是将浅月比作了自己。如此这般自嘲,阮苏笙明白,王秀姝是真的受伤了。
王秀姝来这里前曾想过许多要对天祁讲的话,天祁虽然失去记忆,但王秀姝相信,天祁总有一日会想起她来,她想好要告诉天祁,他们曾经的过往,领着他回大庆重游故乡,让他亲手抱抱他的女儿。
可如今一切都化为幻影。长歌说王秀姝自私,可她自私在哪里呢?她不过只是一个希望与丈夫团圆的可怜女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