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试药后夜里会哭嚎惨叫,会发疯,会疯狂的以头撞墙,乃至清醒后痛哭流涕。
陆珩静静地想着,为何他们这么痛苦,也不肯了结自己性命呢?说到底还是贪生怕死的,哪怕一辈子都要受尽折磨。
他的生活犹如一潭死水,水面漂浮着绿苔,内里腐烂发臭。即便他有一副好皮囊可以迷惑世人,但不可否认,他其实内心是阴暗又偏执的。
“放了它,可以。”陆珩说:“给我一个理由。”
沈宝珠思忖几息,“我会送你一个礼物,比你折磨这雀鸟更有趣。”
“什么礼物,又是剑穗?”
“不是,四哥哥你可以期待一下。”少女狡黠的眨了眨杏眸,“礼物若是被轻易猜出来,便没有惊喜感了。”
陆珩沉默地听完,黑沉的眼眸目不斜视,看向远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神色有些凝重。
接着他松手,雀鸟被沈宝珠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那雀鸟重获自由,缓过神来逃也似的展翅飞翔。
“小没良心的。”沈宝珠嘟囔了句。
陆珩看向她,她何尝不是个没良心的?
“四哥哥,你手臂的伤切记不可碰水,否则加重伤势,或是留了伤疤便不好看了。”沈宝珠细细叮嘱,心道那日楚晟身负重伤被侍卫搀扶着从猎场出来,大皇子楚星洲毫发无损,而陆珩也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