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产之前本在皇极寺许了愿,早准备去还愿,至今还没去。困在家中,除了胡思乱想实在没什么用处,她清点诸多还愿的供奉,前往皇极寺。
听说妹妹为了清晨的头炷香,早早去殿中闭门祈祷,荣安心中有气。
素盈已经变成真宁的亲娘了?生病还不知是不是又在演戏。就算是真病,皇后小产之后,十天有八天是这样病恹恹的,倘使每次都要为她祈福,那真宁得要出家才能忙得过来。同胞兄长蒙受不白之冤,她却顾不上。
荣安一路上撵走挡她路的比丘尼与宫女,气鼓鼓地推门冲进偏殿,却见殿内一个年轻男子和少女并肩站立。她吓一跳,那两人也吓一跳。
“荣安姐姐?”真宁吃惊极了。
荣安替她羞得满脸通红,急忙掩门,指着他们怒道:“你、你真是——你还要不要名声?!他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那年轻人疾走几步上前,躬身施礼:“公主不认识我了?”
荣安在气头上定了定神,瞩目端详,似曾相识。
年轻人说:“下官是素征。”
荣安想起来,这是她舅父素若华的儿子,平日不大来往。她静下来,嗔怪:“你们二人真是大胆!纵然有意,说给圣上,没有不准的道理,又何必在这里……传出去还了得!”
真宁噗地笑出声,问:“姐姐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