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他长什么样子?”
“大块头,样貌丑陋的笨家伙,”她冷笑,“你朋友,是吗?”
接下来,他计划突访绞刑场和劳伦斯·帕尔多的事务律师,赶回埃德加之家前,刚好能挤出一段时间。然后再跟伊莱恩道歉,并取消二人原定的约会,以便赶赴芬斯伯里市政厅之约,同——据他推测——雷切尔·萨维尔纳克见面。
绞刑场隐藏在林肯律师学院后面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位于新广场街和凯里街之间一条狭窄的长方形死胡同里。鹅卵石庭院中赫然耸立四幢高大的砖砌建筑,院子尽头有一条不超过一臂宽的潮湿小巷。曾经,这里矗立着一座绞刑架,最后一次公开处决还要追溯到两百年前,被处刑的是一位盗窃商店的妇女。现在,雅各布站在这个当初以正义之名勒死她的地方,觉得它已然成为一个不得人心的娱乐场所,狭窄的场地无法保证观众们清楚地见证死亡的痛苦。即使夏季,阳光穿过高耸的烟囱,周遭压抑的气氛也能诱使最坚韧的灵魂滋生幽闭恐惧。暮色渐浓,煤气灯的昏暗光线映照着鹅卵石地面,营造出一种阴森恐怖的不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