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捏着银针,就扎了下去。
沈青黎都来不及阻止。
秦家的针法确实精妙,若景暄真是旧疾发作,这套针法是对症的。
可景暄分明是中了蛊。
秦愈落针的那几个穴位,只会刺激蛊虫,让它变得更狂躁。
沈青黎在一旁看着,没有再阻止。
因为,等出了事,秦愈一定会倒打一耙,将屎盆子扣在她头上。
谋害皇子的罪名,她承担不起。
虽然,她不知道景暄中了什么蛊,但他没有马上毙命,就说明,下蛊的人,也不想要他的性命。
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秦愈挑衅地看了沈青黎一眼,继续行针。
就在这时,景暄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殿下!”九川神色大变。
景暄大口大口地吐着血。
回春堂里顿时炸开了锅。
“暄王殿下吐血了!宴王妃没有说错,秦家的公子就是误诊!”
“医术不精,开什么医馆,这不是害人吗?”
秦愈脑子里“嗡”地一声,一片空白,捏着银针的手,都抖了起来。
仿佛被打了无数个耳光,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逃走。
这可是暄王殿下,出了事,连他爹都不一定能保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