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在还不是推行的时候,当时那么多人劝过你,你都听不进去。”沈成济说,“你何必这么执著的认死理。”
不光是认改革的死理,还认窦华容的死理。
这两重意思张奉自然是都听出来了:“沈将军驰骋沙场,你不懂改革。改革不是一蹴而就,也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过去的根基要一点一点地撼动,早晚有一天,我会改变现状,会成为盛世的功臣。”
这话沈成济倒是相信,张奉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野心。
张奉顿了顿,又说:“至于华容,我至死不休。你说我执着,你又何尝不是执着,她还爱你吗?你非要缠着她。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有一天爱上我。”
张奉不是个喜欢逞口舌之快的人,可一碰到沈成济,他就特别喜欢逞口舌之快。
沈成济跟张奉一路无话,只要张奉做的事不牵连华容跟他儿子,沈成济也没兴趣多管。
张奉那么爱逞嘴,又何尝不是因为,他总觉得自己比不上沈成济。
张奉跟沈成济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共同跟皇上上书,放了那些平头百姓。
皇上派了太医给张奉包扎伤口,张奉上书请了罪,申请在家中闭门思过两提。
张奉自己散了大半的家财去补贴那些穷苦的百姓,兑现了对那些百姓的承诺,这两日,张奉也的确在家里闭门思过,反省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下一次要如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