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莎说:“一定是将我当做了牛会计。我说我姓刘,他没有听清楚。”听见沙莎竭力地说刘和牛时,我就忍不住笑。反贪局的人也笑。他们像沙莎一样,虽然说话时分不清刘和牛,心里都很清楚。
接着他们问我,有没有接受一台别人送的空调。
我说:“现在买空调,哪家不是送货上门。”
还是沙莎主动建议,现在的家电都有货号,拿出发票来一对就清楚了。反贪局的人上我家将空调机的货号抄走了,还有发票号。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虽然我心里慌,并后悔,但我心里没有责怪沙莎的底气,相反,有时候还在暗暗佩服,那次在第一时间将李厂长送来的美的空调换成别的型号,这样的策略也只有沙莎才想得到。让我感到安慰的还有师思每天在办公室里奉献的无数微笑。
师思的微笑在杂志社里像春天的风在吹拂。只有主编老莫在不舒服。师思越笑,主编老莫越是不舒服。
我抽空问师思:“同韩丁相处得好吗?”
师思说:“他?银样镴枪头一根。”
我说:“怎么啦?”
师思说:“他吓得不敢进门了。”
她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这一笑足有两分钟,闹得隔壁办公室的人都来打听是怎么回事。巧的是韩丁这时突然出现在门口。这让她笑得更起劲了。还是王婶在门外说了一句话:“等嫁了个男人,你就笑不起来。”师思一听这话就收拢了脸上跑位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