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系的松散,落地的瞬间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便滚了出来。
“承恩公看着眼熟么?”
“这人不知是从哪里来的细作,严刑拷打之下,竟然攀咬起了承恩公。”
“堂堂承恩公哪里能被这等小人攀咬,我只好将他拔皮拆骨,如今也只有这个头还能看出是个人。”
云鸿面色发白,险些有些站不稳。
这人确实是他安排的,但不过是东厂最低贱的奴才罢了,也从未让他传递过消息,或是做其他的事情。
即便这样殷岁晏都能发现,可见东厂他掌控到了何种程度。
想到此处,他顿时泛起一阵冷汗。
“这等细作自然该死,还要多谢殷大人为我做主。”
此时门外已传来了吹吹打打,迎亲队伍的声音。
门内却个个身体抖如筛糠,胆小些的女子已经吓得哭泣了起来,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殷岁晏用手帕认真地擦拭着刚碰过人头的手。
真脏!
“礼我也送完了,误了吉时就不好了,告辞。”
转身间似不经意般看向云昭。
要不是即使发现了这人,怕是云昭出入东厂的事情,云鸿就已经知道了。
殷岁晏离开众人才从方才的恐惧中缓过来。
诚郡王府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门口,乌泱泱的人群瞬间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