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看她现在过的日子,在刘家当牛做马,还嘎掉了一个肾,还不如直接蹲监狱呢。”
大家深以为然,都觉得四舅舅说的很有道理。
在牢里头干活都有工资可拿,哪像元妮娘这样,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牛奶,只知道白奉献。
“行了,不说她了,说多了心烦,妮儿,你有文化,你给京城写封信,跟你耿奶奶说一下这件事,不是我们不管她,而是实在管不了。”姥姥叹了口气。
忙活了一天,连饭也没吃,大家各自嚼了口干粮,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秦老太太带着孙女大花又来了。
她过来的时候,四舅母正在喂鸡。
她喂鸡很讲究,麸子掺上野菜沫子,先用热水烫,然后再搅拌。
这样麸子被烫得半熟,香味儿能出来。
大花和两个老婆闻到了香味,急得不得了,一个劲叨着四舅母的裤腿儿。
“大花,别急,马上就准备好了。”四舅母撩起围裙擦汗。
秦老太太就在这时跨过了门槛,她笑道,“怪不得这鸡总是叨我的裤腿,原来她跟大花一个名字。”
四舅母可没防住正主听着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秦大娘,您千万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