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谌不动声色地收拾好自己,然后十分自然地过来给梁初挽袖子。梁初的脸有些红,只低头看他的手。十指骨节分明,指甲也修得很干净,偶尔碰到她的小手臂的时候,她还能感觉到他手心里微微的汗。
聂谌的心情很好:“你这句话说得有歧义,是因为我瞒着你一些事情所以气饱了,还是赞美我秀色可餐呢?”
梁初的脸更红了,也不好意思抬头,心道“这人问这个问题一定是故意的”,嘴上却狠狠地说:“气饱了!”
聂谌一笑:“那玉米你还吃吗?”
梁初咽了咽口水,没出息地回答:“吃……”
两个人摸黑去了地里,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隐约的蛙声和流水似的月光投射在路上。
聂谌半蹲在地上,指了指不远处:“那里的玉米长得好。”
梁初汗颜:“这黑漆漆的一片,哪里看出长得好的?”
“我白天来看过。”聂谌回答得格外坦然。
梁初愣了一下:“这是别人的地吧?”她低声说,“师哥,你竟然大白天就打人家地里玉米的主意,也太过分了吧?”
聂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你吃吗?”
这句话简直是必杀技。
梁初立刻改口:“走,采玉米去。”
聂谌低头笑笑,起身挽了挽裤腿准备下地。
梁初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玄幻,默默地掏出手机,给正在弯腰采玉米的聂谌悄悄拍了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