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寄希望于他人,不如自己掌权主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但凡父皇昔日多加约束,让他们知道嫡母尊威不可冒犯,说不定儿臣也会生出半分恻隐之心,不至于把事情做绝。”
“你休得猖狂。”陈文景厉声呵斥,用尽了浑身力气一般歇斯底里:“陈氏宗亲,不会容你胡作非为的。”
崇宁挑眉:“陈氏宗亲支持陈讪,对支持陈言的大臣构陷罪名大开杀戒,现如今朝中大臣上折要求彻查,罪名应该搜罗得差不多了,这些年,这些皇亲国戚仗势欺人,干了多少污糟事,一件件拿出来,只怕没两个干净人,父皇觉得这会儿是他们求我手下留情,还是我求他们手下留情?”
“没有宗亲支持,你独木难支。”陈文景猛咳了许久,粗重的喘息声犹如烈风吹过粗糙的岩壁一般,沙哑晦涩:“你这是在自寻死路,家族不兴,必为外人所欺之。”
崇宁笑了:“这又何妨?儿臣没有宗族皇位代代相传的执念,儿臣只想杀人,至于这皇位天下最后落到谁手里干我何事?我只需在自己力所能及之时,将陈氏宗亲赶尽杀绝即可,儿臣所为可不是为了天下万民,只是为了泄私愤,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就说给外人听罢了,父皇在权术中浸淫多年,总不见得会把这种天下为公的鬼话当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