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人的丹火漂亮极了,是叫作‘彩虹真精’么?这样的绝品,我们见都没见过,买不起的。”宝相幽幽叹气,“和上人相比,我们整个就是一赤贫罢了。”
陈思渊听他连名字就叫不对,真是胸内没点墨,又看他就这点心气,更看不起,笑起来鱼尾纹深得如同横断山脉一样:“哈哈,我还以为要什么!答应你便是了。”
檀弓却道:“不必。”
他是对宝相说的不必,可是众人听着却像是心虚避战,陈思渊气焰更涨。
这时海晏蓝也说:“陈道兄这样似乎不妥。我们檀小师弟自幼丹田匮缺,不宜炼丹,现下虽不知是得了什么后天机缘,幸能炼出一炉来……”
姚云比点头附和:“丹术本来看重的是丹心道性,以和为贵,陈道友何以非要一争上下?”
海晏蓝道:“修行仁义,通达道德,则和气贯于天下。道同一理,怎见高低?”
徐漱溟风雅摇扇:“二位道友此言差矣。我看道虽一理,各有所陈。”
玄静师太恨他们好心讲错话:“你们两个在讲什么助他人威风的话?弓儿既然能闯到这一步,就必然是有本事、有资本的。弓儿,就和他比!”可是话说完了,自己也颇为心虚。她只是不忍见檀齐唯之子不战而屈罢了。
陈思渊见状,心思一动,不若退他个一两步,为自己搏个礼让后进的美名?便说:“原来是这样,檀小道友天资不足么?唉,那便同小道友比一比这‘验丹’的功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