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声音中满是愤慨和不满,胡大刚不免又望他一眼。
“只听郑明澜的片面之词,你如何能断定这次的事情一定是小妹做错了?”
胡大刚不紧不慢地说道:“据我大梁的律法,成了亲却同有夫之妇互通苟且的男子,被捉住后一样要受刑罚,如果郑家少爷知道这一点,想必也会斟酌着去告官。”
坐在屋外的郑明澜这时正竖着耳朵听他们父子谈话呢,猛然听到胡大刚这样一说,立刻惊了一瞬。
那胡有财也不是个傻的,见胡大刚无端提起这茬儿,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用烟杆子一敲桌沿,疑惑道:“你是说,是郑家那小子不对在先?!”
胡大刚不语,只静静地看了胡有财一阵,果然见他眉头拧一下又松了开来。
“要这么说,那郑家小子确实有错。但现在的男人,但凡有钱有势些的,哪个不是有妻有妾?玉枝嫁到郑家,好歹也是正妻之位,将来郑老夫人仙逝,她就是郑家的当家主母了,这点小事,就不能忍一下么!”
听到胡有财的心竟是向着他这头的,躲在屋檐下的郑明澜心中那一丝怯意又瞬间退去。既然胡家人还妄想着胡玉枝能坐正妻之位,那他便用这一点要挟,等他们把人交出来带回去,再处置不迟。
都想放火烧死他呢!这样歹毒的女人,他怎么可能还让她近身?
心里狠狠想着,郑明澜又不动声色把耳朵往门缝这边贴了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