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知听得他说什么“引颈就七八”,不知所云;又听得他左一句“我令郎”,右一句“我令郎”,更是怦然不安,面红耳赤,转过身来,低声说道:“尚父,这‘令郎’是对别人儿子的敬称,少主是你的亲儿,你不能将少主自称为‘我令郎’,以免儒门……这个……那个……”
易知本是一番好意,但李可道正气在心头,听了他这些话,自然认定他是当众教训自己,如何能不发飙?当即喝道:“易知,易知,世上哪有这么容易可知的?啥都不知,居然存心不良,你不知少主是我儿吗?我爱咋样称呼自己的儿子就咋样,与旁人何干?”手起一掌,重重的打在易知的脸上,也想将他的门牙打落。
易知见其不可理喻,又惧于他“尚父”的权势威严,无奈只得愤愤作罢。
儒子道:“儒道斗法,自祖辈以来,无一不是光明磊落……”
李可道突然暴喝一声道:“错!”打断儒子的话头,然后又道:“你这厮何故将‘道儒斗法’反说成‘儒道斗法’呢?新近两度斗法论术,你们儒门技不如人,只消十八年后,咱们道门再胜一场,儒门便世代称奴。儒子岂能大言不惭,要将‘儒’字,强压在‘道’字之上?我呸!”说到“道”字时,拱手为礼,敬意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