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军粮运不到宣府,也有隐情了?”朱棣嘲讽道。
“是。”杨士奇点头道:“山西官场几近失控,太子政令不通,才导致后来的结果。”
“山西官场为什么会失控?”朱棣沉声问道。
“这需要严查!”杨士奇斩钉截铁道。
“派谁去查?”朱棣尖锐问道:“是太子的人,还是汉王的人?”
“朝中没有谁的人,都是陛下的臣子。”杨士奇慨然道。
“话虽如此,可惜人人都有小算盘,各自向着自己的主子。”朱棣冷冷道:“到底谁心里怎么想的,朕也看不透。”
“皇上看得透,公忠体国之人不计私利,私心投机之人没有公心。”杨士奇答道。
“说的轻巧……”朱棣哼一声道:“你先下去吧。”
“是。”杨士奇行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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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金忠了,朱棣又切换回温和的神情,亲自把他拉起来,与他促膝而坐道:“你跟别人不同,你是朕潜邸的老臣,当初朕能下决心起兵,还多亏你给朕算的那一卦。”
“陛下也对臣恩重如山,想臣以区区以幕府,更无功名,却能忝列公卿十余年,圣恩如海,臣唯有肝脑涂地以报啊。”金忠满含泪水,深情道。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此话一点不假。”朱棣也很动情,握着他的手道:“朕就是信得过你们这些老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