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蓝姝那些话,诛了她的心,她忍不住反驳道,“我不是笑话,我儿会让我们合葬,一定会让我们合葬的。”
“你害了我一双孩儿,我只是要你儿子一条命,已是便宜你们母子,你怎会天真到,以为我会让他活着登上大位。”
蓝姝缓缓踱步到她面前,一脚踢开皇后脚下的凳子,“你是不是在想,时瑾和太后会护着太子?
那你现在想一想,时瑾他们既然放我进来杀你,自也会想过,太子总有一天知道真相,他们不惧太子恨他们吗?
还是说,其实时瑾也从来没想过要让太子继位,你儿能坐上那个位置,不过是先帝留下的规矩,太子立嫡立长。
他膝下不止你儿一人,他不待见你,又能多待见你的儿子?
或许等你和你儿没了,他很快又会再娶皇后,再生嫡子,毕竟他如今正值壮年。
谢家或许会反对,但若他再娶的还是谢家女呢?”
这些话一字一句,犹如密密麻麻的针,扎在皇后心口,让她痛苦不已,也生出一股烦躁。
“你胡说……陛下对我儿寄予厚望……亲授我儿治国策……”皇后双手抓着布条,脚下乱蹬,企图找着力点。
蓝姝又将凳子踢回到她脚下,讥笑,“亲授治国策?那怎的还那般愚蠢,瞧着毫无储君之智,更无储君之威,比当年的时瑾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