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6岁开始,我就对各种东西的形式的素描有一种癖好。到15岁时,我已发表了大量的图案;但是,我在70岁以前所生产的一切都不值一谈。73岁时,我学会了一点有关自然、动物、植物、鸟类、鱼类和昆虫的真实结构的知识。因此,在我80岁时,我将作出更大的进步;90岁时,我将洞穿各种事物的秘密;100岁时,我将肯定会达到一个奇妙的阶段;而当我110岁时,我做的一切,哪怕是一点一线,也将栩栩如生。
我在75岁时所写的,是和库莎曾经谈到的,也是今天格瓦基奥·罗金所说的,是这位老人对素描所谈的话。[13]
对不赞同的恐惧尽管比对死亡和年迈的非理性恐惧更少悲剧性,但也无异于一种无意识罪恶感的有意义的表现。在这里,我们也可以发现对一种正常态度的非理性歪曲:人很自然地想得到他同类的接纳,但是现代人却想要得到每一个人的苟同,因而害怕在思想、感情和行动上偏离这种文化模式。在其他人中间,对这种不赞同的非理性恐怖的一个原因是一种无意识的罪恶感。如果一个人因为虚度年华而无法赞同他自己,他就不得不用他人的赞同来取代他自己的赞同。我们只有把这种对赞同的渴望作为一个道德问题来认识,并作为尽管是无意识的罪恶感却也是无处不在的无意识罪恶感的表现来认识,才能够充分地理解这种对赞同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