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向钧干笑:“向左使,烦请在外面等候一会儿。”
向左使露出一副不必见外的表情。
我顿了顿:“女人的私房话。”
他终于红着面皮退下了,临走不忘将不是女人的容琛也领了出去。于是,院子里只有我与明慧,压力小了不少。
我暗中回忆了一番镇子里的媒婆张婶子的惯用词语,斟酌了又斟酌,尚未酝酿出一句合适的开场白,明慧冷冷先道:“你若是他的说客,不必开口,请回吧。”
“我不是说客,是大夫。”
她鼻子里嗤了一声:“我没病。”
我抹了抹鼻子:“是皇上有病。”
“相思病”三个字我尚未出口,只听她冷哼了一句:“他确实有病,神经病。”
……这姑娘,不光容貌别致,性格也是呛口小辣椒,话中带刺,一针见血,可比那群后宫唯唯诺诺的小绵羊,口味重多了。
我突然明白昶帝为何喜欢她了,大约是阿谀奉承听得多了,想要换一换口味,找一找虐。看着她冷若冰霜的容颜,凉薄厌恶的语气,我有种直觉,让她喜欢上昶帝,估计比让昶帝喜欢上我还难。但千难万难,也总要一试。不得不说,昶帝撩人心魄的笑容和那一声情意绵绵的“爱卿”,以及他所代表的一种无形无声无色无味的名叫权势的东西,的确可以让我等爱卿生出勇往直前的大无畏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