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金山对缪盛夏怒目而视:“要不我和缪盛夏也出去,你们好好聊聊。”
“不用。”姜珠渊低声道,“……我不知道。我现在也很困惑。”
她坐在地毯上,身边是三四摞口袋书。那是她还没看过的,垒的齐齐整整。她手里还有一本,正在无意识地翻着。
贝海泽坐到她的身边来,隔着柏林墙道:“那不如由我来说说看。”
其实从很早以前你就介意了。
副驾驶座,香水,围巾。因为你不想显得无理取闹,就隐忍了下去。
然而手机屏幕,昵称,表白,小说情节,还有我该死的谎言让你的情绪猛然爆发出来,于是断定我是脚踏两只船的混蛋。
进一步你想起了我手机上还保留着相亲对象,病人家属的电话号码“舍不得”删除,想到太轻易就答应了我的追求,想到我如此不珍惜,于是内心更为愤怒,愤怒到顶点的结果是你用了一种平静且绝情的方式来处理我的试图解释。
你沉浸在自己营造出的悲愤气氛中没有多久,理智又占据了上风。你开始回顾整件事情。你意识到你可能又犯了我们第二次见面时的错误,先入为主地认为我是登徒浪子。我们相处快半年了,你了解我——虽然看起来很好说话,但不是别人三言两语就会心猿意马的性格,也绝对不会因为有主导权,就占相亲对象或病人家属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