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年正月二十八日,温体仁与毛九华在文华殿开始了一场辩论。凭一己(皇帝)之力干倒钱谦益的温体仁很有信心,他决定再干倒几个炸刺儿的,这样离“一朝平步上青天”就不远了。
和钱谦益不同,温体仁做了充分的辩前准备,开场立论陈词非常精彩:“我要是写诗谄媚魏忠贤,一定是手写,哪有刻成册子的?既然你说有刻本,那必然是流传广布,岂有你在途中买到而京师一本没有的道理?况且十多个人一起刊刻册子,必定无法掩人耳目,为什么两年来从没人说起?为什么当初清查魏阉的时候没人提起?这本子究竟是我刻的,还是别人刻的?必定不是我刻的,一定是别人刻的,想来以钱谦益的能力,有什么不能作假?”
一番陈词,温体仁完成了一辩到三辩的所有工作,立论引申加质询,一系列自问自答连珠炮似的打出来,目标直指钱谦益,说他们假造诗册,党同伐异来搞自己,话里话外都是“钱谦益有党,钱谦益搞我,我冤枉,皇上保我”。对于强买强卖一事则是绝口不提。
朱由检本来是想听温体仁解释,结果他上来全是质询,流程有点超前,便让他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