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
清晨。
戏志才府邸。
宿卫站在他的床榻前,抱拳行礼。
“太守在外等待,请您……早起健体……”
戏志才嘴唇微张,倚靠在墙壁上,头是歪斜垂落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他支棱了片刻,忽然暴起。
一只手撑着身子,侧身从摆在床榻旁的武器架上把佩剑抽出来掉在了地上。
当啷一声。
身子虚,没拿住……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戏志才嘴角不断抽搐,眼里都快噙着泪花了,指着地上的剑,“捡起来!把剑捡起来!”
“杀了我,就现在!!!”
“不至于,不至于……军师不至于。”
宿卫慌忙捡起,一脸赔笑,将佩剑又放回去,然后去扶虚弱的祭酒起床。
戏志才茫然愣了一下,双手猛然一动,往被子里一钻,“我不去!有本事让徐伯文进来把我杀了!”
“军师,太守说了……若是不去,水可自来那事……就言而无信了。”
话音刚落,噌地一下。
戏志才坐起身来,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