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焕侧头轻咳了声,虽然抬手去捂,却还是没来得及,唇边滑下了一道鲜红的血迹,正好滴落在他纯白色的礼服上,形成一道醒目的痕迹。
凌苍苍瞳孔缩了缩,扑上去揽住他的腰,声音有些发颤:“萧大哥?”
萧焕撑着她的肩膀勉强站着,轻声说:“没事……一点代价而已。”
他这么说着,眼中的光芒却飞快地黯淡下去,身体无力地滑落,凌苍苍牢牢地抱住他的身体才避免他倒下。
在眼睛缓慢合上之前,他还对她笑了笑,失去了神采的黑瞳中,唯有那深不见底的柔和不曾散去半分。
凌苍苍紧紧抱着他,脑海里一片混乱,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不断有人惊叫着“陛下”从四面八方围过来。
她侧头看向靠在自己肩上的萧焕,他的头微微垂着,额头正抵在她的脸颊上,失色的唇边那道鲜红的血痕刺目无比。
把萧焕抱进急救飞艇,看着他被送入急救舱,凌苍苍才撑住头,颓然坐了下来。
萧千清一直跟着,这时也贴着她坐了下来,抿了下唇,出口仍是抱怨:“他要用血誓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一起拦着,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凌苍苍看了他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小祖宗啊,你能消停会儿不?”
萧千清被这一声“小祖宗”给镇住,隔了一会儿才又不服气地说:“你怎么不劝他消停点?他消停了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