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朵斯?你在吗?”
过了一小会儿门才被打开:“有什么事,爸爸?”
“我从厨房给你带了点谷子,小鹦不是喜欢吃这个吗?”我递给她一盒小米。
“不用了,”小姑娘的眼睛瞟向一边,“小鹦已经……坏了。”
我抬头环视房里发现没有鸟的影子,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是鹦鹉“死”了。她拒绝选择如此痛苦的字眼。即使没有人直接教育孩子们生老病死的忌讳,这些也会藏在文字里流传下来。
我愣在原地,那盒谷子让我感到尴尬,不知道该不该安慰她,也不知道是该走进房里还是继续站在门口:“什么时候的事情?要不要帮你处理一下?”动物尸体不能留在船上,得拿去烧掉。
“就……前几天。”萝朵斯似乎不太想继续对话,“我已经把它埋了。”
“埋在哪儿了?”我有点落空,好像自己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外面。”萝朵斯看了一眼舷窗,外套下摆的褶皱显示出她的手在口袋里攥紧了,看来她不想继续这个难过的话题,“你的手好些了吗?”
我下意识地想把防护手套藏到身后,但也明白这样做很笨拙,所以没有动:“好多了,艾格给我上了药。”无论如何,她为我担心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