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微微顿了顿:“因此,我们拼尽全力,也会保住狱中的几位大人的。”
语毕,三人相视无言。两个少年站在晚风中沉默良久,朝着女孩郑重地行李拜谒。
“如此,在下感激不尽。”左国材低声道。
此时,远处的房檐上,一双阴郁的眼睛注视着河边的三人。那是一双浑浊却又凌厉的双眼,隐蔽在浓厚的黑暗中,极难被人察觉。眼睛的主人默默观望着远处的三人的动向,尤其在秦木兰身上停留了许久,目光中流露出些许悲凉。忽然间,江边的大风呼啸而过,卷起碎叶纷飞。而风停之际,碎叶徐徐飘落,房檐上的人影消失不见了。
回去的路上,三人多少有些沉默,各怀着心事默默赶路。秦木兰走在前头。根据甲一货栈定下的隐蔽条例,她要先带左氏兄弟在广渠门的坊市间无目的地绕上几圈,确认身后没有锦衣卫的“尾巴”跟随后,再走墨家暗中经营的一间小酒肆,酒肆地窖有一密道,连接百米外的一道隐蔽的出口,一行人将经由此道返回货栈。多日以来,进出甲一货栈的墨家子弟正是凭着这一条例,将急迫地想要寻得墨家藏身地的锦衣卫阻断在墨家设下的情报屏障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