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师太在一旁坐着,瞧着君念之那泫然欲泣的样子,只觉得害怕。
这一刻,觉得没有和君念之成为敌对,想来应该是极为正确的做法了。能忍常人不能忍,又能够根据情况,逢场作戏,且做的极好,光是这一点,比她见过的许多空有手段,却放不下面子的名门贵女要强上太多了。
孟涵雅还没说上话,君念之却仿佛又是恍然大悟了似的:“难道母亲说,收买白心师太,是说女儿曾经在这静水庵中受的那些磋磨和磨难,都是有人收买了白心师太,而故意为之吗?”
就算心中清楚君念之一番颠倒黑白的能力极强,可是真听着君念之这样一番说辞,却还是气的脑仁有些疼。
君念之说的,句句放在明面上说,都是在说她身为嫡母,却对放养在外的庶女不管不顾。任其自生自灭,而后面那话,却是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放在了明面上说。
此番一说,孟涵雅倒是有些哑口无言了,气的有些发抖。君念之这话,就是给自己下的一个套子,她若是要维持自己和善大度的嫡母形象,那么这个挖好的坑,她便是不跳也得跳。
白心师太瞧着这情况,却只想赶紧开溜,连忙借着君念之刚刚的话,呵斥道:“阿弥陀佛,君二小姐还请慎言。虽然贫尼的静水庵只是一间小庙,却也容不得君二小姐这样空口无凭的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