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刚好是一树无患子。
她打开窗,伸手就能够到。
伸手够了一串回来。
数了一下,刚好17个。
拨开外面的果肉,露出里面的无患子。
她翻出宾馆的针线盒,用黑色的线将这些无患子串起来,戴在手上。
摩挲着。
昨天看了霍毅的墓。
今天她坐车去更远一点的公墓,看了看林然的墓。
小姑娘去世已经几十年,好在墓地一直没有换过地方。
她站在墓碑前。
看着上面的照片有些恍惚。
想起他们之前一起祭奠林然父母,小姑娘要给那个军人重新立碑的时候。
过去的事情历历在目。
却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出来后无处可去,她转身坐车到中山路的科研所。
科研所的大门开放。
她走进去,里面两排水杉长得更高更粗了一些。
道旁的亚洲百合,火红耀眼。
她顺着道慢慢走着。
熟悉的实验楼边上盖了新楼。
来往的研究人员身上穿着白大褂,脚步匆匆。
她坐在对面的长椅上看了一会。
一片金色的梧桐叶飘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教授,您来了,我有问题要跟你探讨。”
她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头,看到已经满头华发的常兰英正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