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韩仙惨叫连连,虽然清楚这蛮子的示好方式与众不同,对象是自己的话,这滋味实在不好受。昨天被他狠狠蹂躏了一顿,整张脸还在火辣辣地疼,更别提身上头上磕碰到的地方了。
秋水天突然停了手,摸摸她脸上姹紫嫣红的颜色,闷闷说了句,“你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脸来问我!她翻翻白眼,夺过他手里的帕子,艰难地爬起来。见自己衣领大开,春光外泄,而那头蛮牛竟然又掩耳盗铃般捂住眼睛,又好气又好笑,一边扣好衣裳一边走到水缸旁,对着水面一照,不禁倒吸一扣凉气,差点认不出来自己。
把帕子往地上一砸,她呆愣半晌,无端端没了怒气,又捡起帕子洗漱好,实在疼得受不住,瘫倒在躺椅上检查伤势——腿上三处淤青,手腕上一圈,肩膀似被人拆了下来,连抬手都很费力,脸上疼到麻木,更是全无感觉。
这偷懒的代价也太大了,她怒视着蛮牛,恨不得咬他一口。
让她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自从她把帕子砸地上,蛮牛就一直维持着忸怩造型,她检查伤势的时候,蛮牛变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耷拉着脑袋,肩膀低垂,目光与脚趾头纠缠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