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泪是说来就来,扶着黎玄山的胳膊嚎啕大哭。
黎玄山抿了下唇,低声道:“您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了么,李谦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是谦儿托人给我传了信,说他在牢狱里受尽折磨,都快活不下去了!”
赵溪月翻了个白眼。
受尽折磨?活不下去?
李谦在牢里,明明跟个大爷似的!
张梅花却不依不饶:“玄山啊,自从老头子走后,我就只剩下谦儿这一个念想了,你们不能把他给夺走啊!”
她说的情真意切,甚至哭到昏厥,被黎玄山扶着才能堪堪站稳。
而黎玄山则始终沉默着。
鬓前碎发遮住他的晦暗的眉眼,绯红的薄唇轻抿着,像是刀锋上流动的寒光。
赵溪月叹了口气。
“您先跟我回去吧。在这里闹,解决不了问题。”黎玄山说。
张梅花没有拒绝,哭着擦了擦眼泪,然后冷冷剜了眼赵溪月。
她就是故意将事情闹大,以便把自己的儿子从牢里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