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成不失时机地哄老娘高兴:“婕姐有今日,都是娘在家里教的好。”
卢氏感慨:“嗳,我也是庆幸自个当初待她并没有过于苛刻,读书、女工,琴棋书画一样不差的请了师父教的,不然,哪有今日的得力。”
母子婆媳又说了些旁的话,卢氏歇晌,两夫妻才回去。
入了五月,天气渐热,外间日头白花花的刺眼,右玉送了温水进来,两人净面洗手,方才舒服些。
顾青竹伏在书案上写字,慕锦成提袖替她研磨。
低头瞧着像一个药方,慕锦成问:“你写给谁的?”
顾青竹没抬头,一笔一划地继续写:“谢莹,她伤着头和腿,德兴伤药有名,但我爹治跌打也很在行,我送她一个方子,她用也好,不用也好,总之,是我们的心意,她当感谢还是结交,都可。”
慕锦成不解道:“她虽未食言,但我们也没有违约,你这又何必如此上心呢?”
顾青竹将饱蘸浓墨的笔锋在砚台边舔了舔,低声道:“她之所以翻车,十之八九是因为竞拍酒楼的缘故,再者,我看谢家不像寻常人家,一个大丫头就能做十几万的主,你看忍冬和右玉,同样是大丫头,差距却明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