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这孙子。”
“哪儿凉快上哪儿去。”
“你丫这混不吝的杀二百五。”
“我想想,还有……”画眉叼着根儿荧光笔,刚想着再写点儿什么有趣的,关巧巧扇着折扇,挎着一篮子草莓从金爷那儿过来。
她老人家一挑门帘道:“别老教人家克里斯学这些有的没的,这年头谁还说脏话啊?”
“那您教点儿有趣的。”画眉扬起脑袋,嬉皮笑脸。
姥姥用手点了下画眉明显不服的额头,对着克里斯说:“克里斯,要是有人说‘你说的不对,做的不好’,你就这么回复……”
姥姥拿过画眉刚刚折好的东西南北,顺手从笔筒里拿过一支红圆珠笔,像是老师纠正学生做错的题目,大笔一挥边写边念:“狗戴嚼子——胡勒!”
克里斯听罢眼前一亮,点头以表敬佩。
姥姥又写:“要是有人跟你这儿胡扯骗人,你就说他——猴儿拿跳蚤,瞎掰!”
克里斯继续点头,面露崇拜笑意。
“要是有人在你面前臭显摆,你就说——屎壳郎戴花,臭美!”
克里斯感觉好笑,噗嗤乐了。
“要是有人在你面前装模作样,例如充大辈分儿啊,你就说他老头儿做摇篮——装孙子!”
克里斯身觉有趣,托腮转眼珠道:“姥姥,我发现,老北京人似乎很喜欢拿动物打比方。”
“我们这儿都是特接地气的形容,老百姓口头禅嘛!也不至于有多少文化内涵,就是逗乐子,损人吧,还至于脏了自己的嘴。再教你个好玩的、跟动物没关系的——脱裤子放屁。你猜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