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编辑都哈哈大笑。
“这话你是听谁说的?”罗斯多问。
“勃龙台。”斐诺回答。
曼兰道:“不管刮风下雨,阴天晴天,咱们始终走在一起。”
斐诺说:“行,别老打比喻,把咱们弄糊涂了。凡是送稿子来的,我斐诺无不欢迎。”接着向众人介绍吕西安:“这位先生是你们的同事。罗斯多,我和他谈过了。”
个个人祝贺斐诺的高升和新开辟的前途。
吕西安不认识的两个记者中间有一个说:“现在你这里骑着一匹马,那里又骑着一匹马,变作雅纽斯了。”
凡尔奴说:“但愿他不要变作雅诺[210]。”
“我们的冤家对头,你允许我们攻击吗?”
斐诺说:“你们爱怎办就怎办!”
“嗳!”罗斯多说,“我们可不能退缩。夏德莱先生恼火了,咱们要连续攻击他一星期。”
“怎么啦?”吕西安问。
凡尔奴说:“他来质问过了。帝政时代的美男子遇到奚罗多老头,奚罗多若无其事的说,稿子是腓列普·勃里杜写的。腓列普要男爵指定时间跟武器。事情到此为止。我们预备在明天的报上向男爵道歉,每句话都要刺他一下。”
斐诺说:“你们咬着他别放,他会来找我的。等我出来调停,就算帮了他的忙;他接近政府,咱们好捞些油水,不是候补教授便是烟店的缺分[211]。他发急,我们求之不得。我的周刊需要一篇社论批评拿当,你们之中谁愿意动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