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犹豫,但衙役们还是让出了路。年轻妇人叫嚷着扑过去揪住孙辉的衣领,一双眼眸通红充血,死死瞪着孙辉的脸,活像是要吃人的模样。
疯女人。
心中暗骂一声,孙辉试探地问,“弟妹为何一口咬定是本官害了吴良?可是他死前曾对你说过什么?”
为防止他的话被别人听到猜出什么,孙辉声音压得极低,远处围观的人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在动,却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年轻妇人此时神志已在崩溃的边缘,压根顾忌不到许多,听到孙辉的问话,想到什么似的浑身颤栗不已,声音嘶哑而又尖厉,“他很着急地收拾行李,他说他要离开,他说他要离家一段一时间,可还没等他动身,他就死了!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
年轻妇人的话俨然毫无逻辑,仅凭模棱两可的一句话根本不能证明是孙辉杀的人。
孙辉再次低声问道,“他可曾留下什么东西让你保管?”
那些证据他掘地三尺也没找到,或许吴良把东西交给自己妻子保管了?孙辉心中并不觉得,以吴良那样心思缜密的人,会放心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不堪大用的妇人,但保险起见还是有此一问。
果然,听到他的话,年轻妇人疯癫的脸上闪过一抹迟疑,似乎真的顺着他的话在想,许久之后愣愣地摇了摇头,喃喃说道,“没有,什么都没有,他把钱都拿走了,说是要离开,没给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