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心软的婉然,想到这里,便被心里的阴暗小人驱使着道:“二姐姐,我手里,只有几十两银子,还是我平时从家用里偷偷省出来的,只怕将来有个急用。若不嫌弃,我先给你?”
“好好好!”婉乔连声道,“谢谢四妹妹,我一定早些赚钱还你。”
这话出口之后,她又觉得底气不足,面上有些讪讪的,可是现在这关口,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倒是婉然,善解人意道:“不要紧,我不急用。”说着,她打开炕上的柜子,找出装银子的荷包,连荷包带银子一起递给她。
“要不,等我爹回来,你晚上让三叔来跟我爹说说?”婉然道。
“不用了,我走了。”婉乔觉得大伯和二伯出银子的概率,跟天降红雨一样大。她揣着银子,呼哧呼哧地跑了。
婉然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绪复杂。
她低头摘下腰间绣翠竹的鹅黄色荷包,指尖摩挲过上面凸起的翠竹。在她心中,秦伯言就如同这修竹一般挺拔,一身傲骨,然而又温润如玉。所以她虽然痛心他用两张银票近似跟自己划清界限,却仍然十分珍惜地绣了新荷包来盛放银票,如同盛放自己那颗脆弱却对他始终未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