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以及蓬勃的生命力。在这一点上,《书房》有同样的诉求。正如作为精神象征的书房已经堕落一样,爱情、慈善、宗教等具有超越性的“精神事业”也纷纷坍塌,在《我们曾经海誓山盟》中,爱情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欺骗和谎言,甚至连神秘的巫术也不过是旅游业的赝品;《本末倒置》则呈现了一张无处不在的资本和权力之网,几乎没有一条漏网之鱼。
我们在这些作品中看到了明显的二元对立。资本象征了一切的邪恶和不人性,与之对立的另一面,则是一种被建构起来的“精神性”或者“文化性”。毫无疑问,这种对立显示了当下中国的资本化是如此残酷且具有破坏性,但是,资本并非外在于我们的事物,就像精神性与文化性一样,他们只有通过具体的人才能呈现其具体的生活感和历史感。因此,小说中的细节、质地和生活的实感变得如此重要,缺少这些,这些作品将变成一种抽象的观念演绎。这是作家们需要特别警惕的地方:只有从生活实感和人物性格中生发出来的观念,才有其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