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一脚没踩稳,我赶紧做出要起身相扶的姿势,幸好他没跌倒,边过来带我回屋边问:“谁教你的?”
我揉了揉鼻子:“毓棠不就是这么叫你的吗?”偏头没看他,“还叫得挺亲热。”
他笑了笑:“君妹妹。”
我手一抖:“阿、阿拂就好……”
一切安好,唯一令人担忧的是公仪薰,掐指一算已是半月不见,我醒来后她差人送来两支老参,自己却没过来。
我向仆从打听她近况如何,但听说同往日并无什么不同,只是不怎么出门了。
后来想想公仪薰那种千年冰山万年雪的模样,要让人通过面部表情来辨别她伤情与否真是太难为人家,不过不出门已经能够说明很多问题。可这不是我该主动去管的事。
我等着她来找我,可心底明白,倘若半月她都不来,便不会再来了。毕竟好奇心这东西,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可正当我以为她已经释然,不再执着前世纠葛,觉得怎么人家就这么看得开我就这么看不开呢?当天傍晚,这个看得开的人就来找了我。那句话一定在她心底盘旋许久,半月前她说不想知道那些不好的事,半月后,她站在月亮的阴影下静静看着我:“我想知道,那时候,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件事要瞒着慕言是不可能的,不瞒着他却是做不成的。我其实已经活蹦乱跳,但仍被约束不能这样不能那样,要是敢提出这时候施行华胥引帮人,多半要挨打。思索良久,只能找来君玮,让他届时拖着慕言,帮我和公仪薰制造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