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裴家人都按要求在晚上七点前回到家,裴桑桑因为是上凌晨的晚班所以一直在家,就特意准备了水果和晚餐,泡了一壶水果茶备放在桌上。她没办法改变这场对话的严峻只希望能将辅助工作做到位,希望至少面对食物时众人或许能不那么冲动。
裴老太太是最后一个回家的人,穿着华服参加婚宴的衣服,看了一天别人的欢声笑语,被别人的孩子敬酒奉茶,还因为推辞不掉而一起去看了新居,此时颇有疲态。见到所有人都齐了,裴男男也已经坐在桌边等待,她就走过去借着裴桑桑搀扶迎接的手坐下。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裴老太太起头,挥了挥手示意。
“其实挺简单的,就是我觉得自己还年轻,想趁着还有时间和机会做些努力与尝试,不想在张一呈不变的桌子面前坐到五六十岁退休,一辈子就耗费在那儿。”裴男男接话解释。
“还年轻?你真的是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姑娘吗。咱们家算开明了,对后辈从来不要求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就指望着一辈子平平安安,不愁吃穿,就够了。我们对你的要求从来很低,知道你不爱说话,不喜欢跟家里讲自己的事情,我们不追问,给你空间和尊重。但是你忽然这样辞掉工作,去外面开始给别人打工,就是任性过头了。”裴老太太尽量克制地说到,然后冲旁边的非立业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