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正是如此,哪怕他现在正坐在周围有不少罗刹守卫巡逻的厢房之内,哪怕他现在已经进入了修行之态,他的魂力仍旧是将方圆百丈内的事物牢牢锁定,无论是蝉声,还是更为细小的虫豸的移动,都在他清晰的感知之内。
这种将周围事物悉数洞察的感觉本应让他感到安定,但他的心里却是没来由地生出一丝不安之感。
从他调息运气,沉浸心神之时,这一丝不安之感便一直存在,像一条挥之不去的阴影,不知它如何诞生,也不知如何将它驱逐。
若是在以往,突然有了这种感觉,无论是否察觉到了危险,秦苍都会在第一时间退出修行之态,用一种无比警惕的眼神扫向四周,沧澜剑也应出鞘,他右手的五指应已牢牢地握住剑柄,呈现出一股戒备之态。
对于一个习惯用剑的剑客而言,自然没有什么比佩剑在手的感觉来的安稳。
然而今夜秦苍却是一反常态地没有以最快的时间从灵戒中抽出沧澜剑,同时也没有从修炼中退出,他仍旧是端坐在床榻之上,用着最为正常不过的方法引动体内灵力,在他的身体表面不时可以看出有气旋在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