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姜不知道云芍院在哪里,只得独自到处寻找,走了许多冤枉路,终于发现了这处偏僻的小院。推门走进去,见屋子里没人收拾过,她就自己动起手来,扫去了灰尘,铺开了被褥。她没有行李,倒也不必多费什么手脚。
躺在床上,岑姜望着房顶的梁木,有些疲惫地想,天大地大,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容身之所了。
那一年的夏天,岑姜十五岁,虽然钟渺比她大两岁,但毕竟不曾经历过生死,看起来反倒比她幼稚许多。
开始时,两个人交集并不多,各自住各自的院子,见了面,往往是钟渺冷哼一声,岑姜也不会自找没趣,触他的霉头,点点头就算应过。
很快岑姜上学的手续便办好了,开学了,她就是高一生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和钟渺读的是同一所学校,所以上学第一天就出了娄子是意料之中的事。
彼时学校发了校服,岑姜领到后放在课桌肚里,放学拿回家却发现衣服后背处不知道被谁划了一个大口子,她便拿着破了的校服去了宜竹居。
钟渺正在练剑,挂着红穗子、银蛇一般的剑被他舞出了残影。岑姜不便打扰,就站在一旁等着,谁知钟渺招式骤然一变,一道寒芒朝着岑姜直直刺来,险之又险地在她胸前一寸之处停住。
“你怎么不躲?”钟渺持着剑,没好气地问。
岑姜动也没动,有些无奈地说:“没开刃的表演剑,干吗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