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瞧起来真是稳当持重的样子:“你年纪小,还不懂这样的道理。”
他这副做派,倒真像个什么婚恋专家,可以去开坛讲学,最好从小处入手,从婚姻讲到吾国的政体去,不定还能赚一个唬人的教授名头。
靳筱还没有说话,四少已松开了她,叹气道:“自然,我年长一些,便应该多担待一点,你说的是,你觉得不体面,那就算了。”
他松开她,竟越过她,一个人往前走了。
靳筱尚且狐疑地跟着他,又听见他开口,声音带一点落寞:“我没有不尊重你,你知道的,我们很少一同出游。”
靳筱想跟上去,去看他的神色,又还是忍住了,落了他两三步,又听他声音越发的可怜了:“我只是想着,这样好的良辰美景,若留下更多的记忆,日后想到了,也是甜的,总归是个印证。”
他俩这会走在一个小坡,靳筱跟着他,已有一些费力,可四少仿佛不知道这些,一面自个走,一面自顾自地伤心:“我们行军打仗的,坐守一方边境,不晓得战事什么时候就要起了,又不晓得什么时候就是别离。”
他叹口气,回了头,神色竟真的有一些凄楚,教靳筱有些愣了,站在那里,不晓得要不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