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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许凯文打开电脑,在中介网站上找房子。一手握着鼠标点击了网页,一手抓着手机,不停地打电话。手边的纸上写了好几排电话,都被划掉。
“在什么路?……明天几点能看房……不,不要隔断房。”
“月租三千六……能便宜点吗……没有家电……那算了。”
“押二付三……可以短租一个月吗……多少?电是一块五一度?你们不是住宅吗……哦。”
纸上所列的电话全部被划掉,许凯文疲惫地放下电话,看着沙发,想了想,从行李箱里翻出保暖毯,关上灯,在黑暗中躺到沙发上,闭上了眼。
终于在晚上九点前把所有的户型量完。凌悦然请章宸飞吃完晚饭,把他送到地铁站后,又匆匆赶回公司。身体虽然疲累,可是今天一整天的事情让她精神处于一种过度亢奋状态。第二天的晨会,因为量房的事情,她得有一番发作,而在发作之前,凌悦然必须先把积压一整天的各路怒火先渲泄掉。
“这一批新人真的带不动,要是换成在悦岩,我当场就叫他们滚蛋了。”凌悦然一边在电话中对姚婷婷抱怨,一边走进公司。
许凯文进去时,已经将铁卷门放下,凌悦然根本不知道此刻的公司里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关上灯躺到沙发上的许凯文听到外面铁门的动静和凌悦然的声音,也颇感意外。但此刻悄然无声地装不在,等凌悦然自行离开是最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