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儿,庆余来回禀,将失火的事情说了一遍,因着慕婕成是匆忙搬去朝晖院的,火烛不慎,不无可能,但点着窗帘,就有点太过人为了。
这个蒙面人到底是想害苏瑾的家眷,还是要强掳顾青竹,阻止制茶,亦或是两者都有?
慕锦成猜不透,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强防范,他低声嘱咐了几句,庆余领命而去。
两夫妻囫囵睡了两三个时辰,天便亮了,顾青竹起身洗漱,慕锦成陪着她到松芝院和朝晖院请安辞行,因着昨儿闹了半夜,寇氏和卢氏还没起,顾青竹只在门外行了礼。
庆丰驾车送她,顾青竹看见宝兴坐着车辕上,讶然地回头看慕锦成。
“家里不安生,庆丰恐怕不能留在山庄保护你,且让宝兴跟着你吧,不然我不放心。”慕锦成低声道。
“可……你怎么办?”顾青竹担心地问。
她知道,宝兴是慕锦成性命的最后一道保障。
“你还不信你男人的功夫?”慕锦成坏坏地笑。
顾青竹斜睨了他一眼,这男人这会儿还能没心没肺地玩闹,想来无甚大事!
“快去吧。”慕锦成拍拍她的背。
他心里舍不得她,很想一直陪在她身旁,可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他不得不狠下心来!
顾青竹提裙上车,望了他一眼,千言万语皆不用说。
目送马车消失在清晨的薄雾里,慕锦成骑上如风,往另一个方向去。
山庄上,莫天林得了消息,一早起来便打发寨子里的妇人开始收拾,屋里的床铺桌椅都是现打的,被褥帐幔也是新做的,就连地上都铺了一层青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