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出院后,苏小雨开诚布公地和他彻夜长谈了一番。当初自己根本就是找错了方向,每一次对母亲的愤慨、对父亲的安慰都越发累积了他的歉疚与负罪感。知道真相以后,她也没有遮遮掩掩,直白地告诉父亲他做错了,辜负了母亲。但是纵然有错,这么多年的惩罚也够了,母亲找到新的归宿,生活幸福;而他也为曾经的过错陷入负罪的牢笼长达八年之久……
心底深埋的秘密被挑破,背负的糊涂账重见天日,父亲堵在内心令他无法承受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抱着自己大哭了一场,将那么多年的愧疚与歉意通通阐述。他也终于愿意放下负担接受心理治疗,对症下药,疗效甚佳。
父亲卖掉了C市的房子,在乡下老家置办了一个有田有地的民房,剩下的资金都给她来还房贷。解甲归田,每天种种地、养养鸡鸭,和邻里说说话,小日子过得很是舒心。
“苏小雨,到我办公室来!”就在苏小雨回忆着这半年祥和的生活时,一道冷冰冰的话打断了她的追忆。
一抬头就见到铁青着脸色的穆炎阳站在综合办门外冷声命令,紧绷的下颌明显在隐忍怒气。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瞬间消失,众人纷纷担忧地望着被点名的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