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利落拔剑,微微侧头看向他,“嗯?”
他神色柔和,比起以往平易近人了不少,可陆沉却本能想离他远一点。
按他这个状态,在他眼前杀人分尸也不是没可能。
“你先坐下喝口茶,我来问吧。”拉着谢衍在一旁坐下,陆沉给王月仪使了个眼色,“反正叶仵作现在还没有性命之危,你就容三娘子再想一想吧。”
“我的确半点也不知情,不知陆大人要我说什么?”王月仪捂住伤口,指缝中渗出鲜血来,颤声道。
“先说说你房间中密道的事吧,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陆沉开口道。
王月仪摇摇欲坠,“我父亲曾三令五申,不要将保命的通道告知外人。”
那一场屠杀,的确给世族带来不小的冲击,大部分人家,住宅各处皆设有密道,便于逃走。
她这个理由,合情合理。
“那你和凶手见过面,又是怎么回事?”陆沉点点头,开口道。
“这样拙劣的挑拨离间,难道大人看不出来吗?”王月仪一脸凄然,“凶手不过就是想借着二哥的手,杀了我罢了。”
这种可能性好像也不是没有。
“行之,她说的好像没什么问题。”觑着谢衍的脸色,陆沉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他再次发怒。
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上茶杯,谢衍垂了眸子,从袖中拿出一瓶金疮药来,起身递给王月仪,神色温和,“如此看来,倒真是我冤了三娘子,还请三娘子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