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的凌苏,理了理身上的儒袍,平静地开口。
“我已经收到情报,袁松那边,要调回大将申屠冠。如若无错,他要反击了,会形成两路人马,夹攻我东陵大军。”
凌苏抬手,指着前方不远的江岸。
“主公的精锐,大多是水师。而倚重的山越营,又在防着西蜀。所以,我劝主公莫要心急,先以防守为主,再复而攻打。毕竟,另一半的恪州,大多是山地沼泽,水师再无优势。”
“先生的意思是,不乘胜而攻?”
“主公,是乘胜而守,化开了袁松大军的锐气,便是主公大胜之时。还有东莱第一大将申屠冠,此人亦不可小觑。我听说,申屠冠善于用军秉正,稳打稳扎。虽然说很难吃下,但亦有弊端。比方说,以偏师做疑兵,牵制住申屠冠,尔后,我东陵军的主力,尽放在另一边的袁松本部。”
听着,左师仁想了一会,便已经明白,喜得脸上开花。
“先生大才!吾左师仁,一直都缺个能定策的谋士……齐德,何故来晚啊。”
凌苏笑了笑,“你我两家,既是都没有了退路,那么,便只能合作共赢了。等恪州的事情一完,主公放心,会有诸多的人,入江南拜访主公的。”
诸多的人,即是粮王的那几位了。
左师仁听得明白,无悲无喜。在他的心底,粮王的势力,便如一柄双刃剑,用得好,便能成为攻城掠地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