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我这儿地方虽然小,发票手续都齐全……”肖妮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四人大的办公桌上,对面一个中年陌生女人守着一部座机,不停地给客户打电话推销产品。
“另外两部电话是我和杨赛用的,我们和这个大姐合租,一个月均摊600块,很合适!”时隔一年,肖妮多了生活的底气和自信,讲话大音量,走路也带风。
在她的公司转悠一圈下来,肖妮请我在楼下小吃街吃了麻辣烫。我始终没好意思提起那借出去的5000块钱,而肖妮似乎也并没有要还钱的意思,甚至,她好像完全忘记了这回事而一样。
疲惫地推开家门时,看见儿子一个人坐在地板上把玩具都倒的满地都是,妈妈忙碌在厨房里切菜洗菜,听见我进门远远喊:“看着点孩子!刚收拾完又倒了一地……”
问起摄影工作室,我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跟妈妈去讲。在北京打拼,但凡能立足的人都是尽了满分的力气才能赢得一席之地的,哪能像庄穆一样唾手可得?
看见我为难,妈妈假装轻描淡写地给我夹菜:“你把萌萌的奶断了吧,一岁了,可以喝奶粉了,我一个人可以看,你去帮帮庄穆。”
燕郊已经成为“睡城”的代名词,而疲惫从京城回归到家中的人们,多少人能在11点之前安睡呢?
庄穆十点多开车回来了,带着疲惫,带着心事,也带着不安,他想对我讲什么,却也欲言又止,最终昏头睡去。